河神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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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神大人
府亭的準備工作漸漸步入正軌, 先前突如其來的熱氣也消退了，像是縹緲的輕霧散的無影無蹤，明川市進入了春末夏初的多雨時節。
陰雲密布的天空, 沒有了陽光的照射, 秦嘉桐不得已穿上有些厚度的外套, 每天出門時都隨身帶上一把雨傘。
手機日歷發來日程提醒通知, 秦嘉桐想起上個月接了一張稿子。
點開許久沒用的接單軟件, 秦嘉桐的操作都變得有些笨拙, 最後在個人頁面翻找半天才找到約稿單, 進入聊天頁面向單主詢問了人設和姿勢要求。
定金鏈接一同發過去後, 秦嘉桐退出軟件, 推開辦公室的門。
遲羿已經習慣了不關隔間的門, 百葉也是拉開的。以至於秦嘉桐每次進辦公室時都會避無可避地看到他工作的身影。
自從上次送了禮物之後，她和遲羿的關系達到了一種奇妙的平衡，不再像之前一般上司和下屬的階級分明，兩抹不同色彩的油墨輕柔地交融, 混合出另一種顏色。
但是具體變成了什麽關系，又無法準確的概括。
秦嘉桐暫且把這種關系定義為朋友。
他們之間的狀態誰也沒有去主動打破, 任由氣氛蔓延著，等待又期待之後會如何發展。
經歷了一天腳不沾地的工作日, 秦嘉桐晚上回到家時, 單主還沒有回她的消息。
印象裏，去年這位單主來找她約過稿, 聊天時透露出她正在海投簡歷, 打算隨便找一家公司實習一段時間換來一份蓋章的實習證明。
此時四月份, 估計這兩個月單主要忙畢業論文，不一定能抽出時間。
秦嘉桐把軟件通知打開, 確保自己不會錯過消息，每天閑暇時就會點進去看看有沒有回覆。
直到過了一個周末，秦嘉桐打包行李準備去杏遠市時，單主終於在深夜找到了她。
“嗚嗚嗚抱歉老師，我最近太忙啦，才看到消息，最近還可以畫嘛？可憐.jpg”
秦嘉桐秒回，“可以，不過我下周要出差，所以進度會慢一點。”
“沒關系，我這就把設定發給老師，這次想約一張雙人的，尺度會有一點點大，不知道會不會被屏蔽。搓手.jpg”
[圖片]
兩分鐘後。
“老師，你收到了嘛？”
“收到了，畫完草稿後我來戳你。”
秦嘉桐摸了摸熱到快要冒煙的臉頰，把設定圖片保存下來，放下手機繼續裝行李。
裝到一半，秦嘉桐又拿起手機，把剛保存好的圖片設為私密。雖然不會有人看她的相冊，但是以防萬一。
退出去前，秦嘉桐看到了相冊裏的另一張加密圖片。密碼是她的生日0601，解鎖後是一張簡單勾勒的草圖，圖片時間顯示為遲羿在府亭發燒的那天。
那天淩晨，她和遲羿從醫院回來的出租車上，遲羿靠著座位睡了過去，而秦嘉桐卻在手機上簡單畫了一張草圖。
現在想想，遲羿都快燒成熟蝦了，她的靈感和創作欲卻空前的旺盛。
看著草圖上淩亂幾筆勾勒出的身形，她仿佛又感受到了那番由府亭的天氣和沸騰的熱水一同營造出的潮熱氣息。
收拾完行李，秦嘉桐坐在床邊給這副畫勾線上色。
她的畫風很受天氣的影響，連日的陰天與連綿不斷的小雨，使她上色時主選了冷色調，潮熱氛圍變得濕潤又清冷。
畫完之後，她再次把圖片和圖層文件設置為私密。
行李裝好放到門邊，方便她明天早起去趕車。
陸千魚給她發消息：“嘉桐姐，我們明天幾點出發呀？”
“大概六點我從家裏出發去接你，到你家差不多需要20分鐘。”
“OK！我明天早點起，還有點小緊張t。”
上周公司發通知要求行政和經營人員到總部進行為期兩周的培訓。
聽李胡說這是常態化培訓，基本上公司百分之九十的人都參加過。所以這次培訓人員的兩個名額給了她們兩個新人，一個秦嘉桐，一個陸千魚。
秦嘉桐周末這兩天都在收拾行李，岑笙給她做了路線規劃，還提前找出一些重要領導的照片讓她提前認人，免得出差錯。
周一上午八點，她和陸千魚一起準時到了杏遠市領矩集團總部。
集合地點在一樓會議室，憑借內部賬號進入集團大門後，兩人順著指示牌找會議室的位置。
陸千魚邊走邊感慨，“集團好氣派呀，不愧是總部。”
“嘉桐姐，你緊不緊張，我們組長說培訓還挺簡單的，就是上課加考試，然後去項目考察作為收尾。”
秦嘉桐來之前也向李胡問了大概情況，總結下來培訓要比上班輕松很多。
遲羿又去出差了，電話聯系不上，所以她在微信上提前和他說了培訓情況。上課時手機要全部上交並且靜音，比上學時還要嚴格。
一天之後遲羿才回消息，彼時秦嘉桐正在吃飯，手機放在桌子上，屏幕亮了一下，通知顯示他發來的是一張圖片。
上午的課堂上，集團人力總監介紹了一些集團內部的優秀領導，他們都是從各個部門的基層爬上來的，通過介紹他們的履歷來激勵大家努力工作。
赤裸裸的被美化過的心靈雞湯，秦嘉桐只當是在聽故事，陸千魚清澈的目光聚精會神地盯著PPT，身上仿佛有牛馬之魂在燃燒。
人力總監在臺上講的口幹舌燥，停下喝了口水，蓋上杯蓋後翻到下一頁PPT。
“下面這位是目前就職於明川分公司的遲羿。”
秦嘉桐在筆記本最後一頁畫簡筆畫的動作被打斷，擡眼在PPT上看到一張眼熟到不能再眼熟的證件照。
陸千魚激動地拍拍她的胳膊，“嘉桐姐，是遲總誒！沒想到遲總這麽厲害。”
重點大學畢業的高材生，有海外留學和工作經歷，幾年時間內就連升數職成為領導層的一員。
更重要的是，在這個人情社會，遲羿背後竟然沒有什麽強硬的關系，單憑自己從老牌集團的基層闖了出來。
秦嘉桐托腮看著人力總監對他的介紹，和她當時調查的大差不差。只不過今天更詳細地了解了一些他曾經管理過的項目細節，對遲羿的能力有了更深刻的認知。
她現在只是看到遲羿的名字，內心都有一種敬佩之情油然而生。
秦嘉桐點進微信通知，以為又是工作任務，沒想到映入眼簾的是一張棕色圖片，圖片右下角露著一抹粉色。
她點擊放大，拿起來細看，發現竟然是她的小草莓發芽了！
兩棵嫩芽一左一右歪歪斜斜地長了出來，長勢十分潦草，奇怪樣子的像兩棵雜草。
秦嘉桐：“偉大的種植之神，請問這是我的小草莓嗎？”
遲羿：“你說的是這個金草莓、銀草莓，還是我手裏的小草莓？”
秦嘉桐輕笑出聲，“種植仙人還兼職河神了？”
“能者多勞。”
“哈哈哈，不過它們真的長得好奇怪。”
“再長長就好了，後面給他們換大一點的花盆。”
短暫的午飯和休息時間，他們爭分奪秒地聊了一會兒，時間一到又雙雙進入失聯狀態。
上課的這幾天，秦嘉桐的空閑時間都用來畫稿子，畫完草稿發給單主後，她十分滿意，一鍵通過。
第二天晚上，秦嘉桐抽出所有時間來勾線。她畫精細草稿向來畫的很快，所有精力都專註在這上面，畫完打好水印之後才站起身活動僵硬的筋骨。
手機開了勿擾模式，打開才看到微信有好多條消息。
秦嘉桐挨個回覆，同時給單主上傳精細草稿，讓她確認有沒有需要修改調整的地方。
草稿文件比較大，上傳的速度很慢，秦嘉桐回了三條消息，切換回來時發現草稿上傳失敗。
她取消又上傳，來回重覆三次，仍舊失敗。
秦嘉桐蹙眉，繼續嘗試。
與此同時，遲羿找她要合同審批進度的截圖。她一手操作電腦登錄微信和審批網站，一手在手機屏幕上找在線客服詢問解決辦法。
客服說系統正在修覆，讓她壓縮後試一次。
秦嘉桐先給遲羿發了截圖，然後在電腦上壓縮草稿圖片，原本想傳給自己的小號，卻一不留神誤觸，拉了個群聊出來。
群成員：她的大號，她的小號，遲羿。
好在她反應夠快，一秒撤回圖片，解散群聊。
布滿水印的露骨畫稿還明目張膽地擺在她的桌面上，她盯著畫中的小情侶怔了許久。
等到遲羿引用流程截圖回了她一句好的，秦嘉桐的心才落回了肚子裏。
還好他沒看到。
秦嘉桐懊惱地拍了拍腦門，試圖讓自己清醒一點。
她不知道遲羿那裏能不能看到已經解散了的群聊，又等了一會兒見遲羿沒來問她，秦嘉桐已經給自己做好了心理建設。
反正她還要過段時間才回明川，哪怕遲羿看到了，她也可以用誤觸來解釋。近期見不到遲羿真人，那就沒有什麽需要擔心的。
而且她之前做過那麽多尷尬的事，早就習慣了。
飯局剛結束，遲羿出來醒酒，他把手機扣在桌子上，仰頭喝了口冰水。
指腹蹭上冰涼的水珠，隨後把這股涼意帶到耳垂上。
遲羿揉了揉通紅的耳垂，想起上次在醫院看到的秦嘉桐的手機屏幕，再結合剛剛一秒撤回的畫面。
他明白了什麽，把臉埋進臂彎裏，手指插進發絲，糾結地向後攏去。
然後下定決心，打開vioki搜索腹肌男。
秦嘉桐的心理建設做的非常完美，第二天醒來時她已經把昨晚的事拋到了腦後。
午休時陸千魚在她旁邊刷視頻，她一個鯉魚打挺，湊過來說：“你看這個是不是昨天給咱們上課的老師呀？”
秦嘉桐看過去，她在刷附近的人，視頻裏的男人確實是昨天見過的老師，左下角的圖標顯示老師距離她們小於2km。
“是他，背景是公司樓下的花壇。”
“嘿嘿，我們是福爾摩斯。”
陸千魚毫不顧忌，給他點了個讚，然後接著刷附近的視頻。
秦嘉桐隨意瞟了兩眼，就收回視線，在小程序上玩無腦小游戲打發時間。
直到一個熟悉的音樂響起，她擡眼時陸千魚已經劃到了下一個視頻。
“剛剛的歌叫什麽名字？”秦嘉桐問。
陸千魚完全沒印象，手指微動，回到上一個視頻，“我看一下，是個英文歌。”
問歌名只是借口，秦嘉桐看著那個視頻，心跳到嗓子眼。
是CI異常昨天更新的視頻。
顯示距離她們不到五千米。
游戲已經輸了，她直接退出，迅速打開vioki，進到他的主頁。
CI異常的ip地址還是在國外。
“嘉桐姐。”陸千魚叫她，“這首歌還真挺好聽的，我已經加入歌單了，歌名也發給你啦。”
“千魚，你知不知道怎麽改ip地址？”秦嘉桐連人帶椅子挪向她。
陸千魚看著她真誠的眼睛，關掉無線網給她展示。
“有的時候我在外地，但是我用的是明川的流量卡，我的ip地址偶爾會顯示卡的歸屬地，或者亂跳。”
“還有一種是可以掛梯子更改。”
秦嘉桐第一次了解，原來還有這種操作，她有些心動地想要不把自己的ip也改到國外，讓馬甲穿的更安全一點。
她不清楚CI異常用了哪種方法，很久之前他的視頻背景確實是在國外，給秦嘉桐造成了一種錯覺，以為他一直都沒有回國。
突然知道自己的靈感繆斯和自己在同一座城市，她激動地差點靠著椅子仰倒。
CI異常是杏遠人嗎？
或者，他是來這裏旅游的？
畢竟杏遠市的杏花很有名。
秦嘉桐十分興奮，比她更亢奮地是今天的天氣。
下午兩點，天邊響起一道響雷，大地仿佛都在跟著雷聲震動，很快大雨傾盆而下。
雨勢持續到他們下課也沒有減小分毫，好在秦嘉桐和陸千魚都帶了傘。
陸千魚約了朋友來杏遠玩，哪怕大雨也沒能阻擋她們的腳步。
秦嘉桐沒有她的魄力，等了半個小時後見雨勢稍弱才出來。
她站在臺階上，正準備打傘，看到左前方不遠處一個熟悉的人站在廊下避雨。
手機震動。
是遲羿發給她的雨景。
“好大的雨。”
秦嘉桐問：“明川也下雨了？”
遲羿把圖片放大看了看，集團總部的標識牌雖然被他拍進了角落，但是也很明顯，秦嘉桐竟然沒有註意到。
“t我在杏遠。”
“集團樓下。”
遲羿戳著屏幕打字，剛發出去，視線裏就出現一把雨傘。
向上看去是秦嘉桐的笑臉，“你掉的是金雨傘、銀雨傘，還是這把花雨傘？”
所以她剛剛是在逗他，遲羿被自己氣笑了。
他把合同抱在懷裏，做出準備跟她走的姿勢，“是一把花雨傘。新任河神大人，獎勵我送我回酒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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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關系，我這就把設定發給老師，這次想約一張雙人的，尺度會有一點點大，不知道會不會被屏蔽。搓手.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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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師，你收到了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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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淩晨，她和遲羿從醫院回來的出租車上，遲羿靠著座位睡了過去，而秦嘉桐卻在手機上簡單畫了一張草圖。
現在想想，遲羿都快燒成熟蝦了，她的靈感和創作欲卻空前的旺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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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拾完行李，秦嘉桐坐在床邊給這副畫勾線上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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畫完之後，她再次把圖片和圖層文件設置為私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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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千魚給她發消息：“嘉桐姐，我們明天幾點出發呀？”
“大概六點我從家裏出發去接你，到你家差不多需要20分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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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嘉桐周末這兩天都在收拾行李，岑笙給她做了路線規劃，還提前找出一些重要領導的照片讓她提前認人，免得出差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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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之後遲羿才回消息，彼時秦嘉桐正在吃飯，手機放在桌子上，屏幕亮了一下，通知顯示他發來的是一張圖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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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面這位是目前就職於明川分公司的遲羿。”
秦嘉桐在筆記本最後一頁畫簡筆畫的動作被打斷，擡眼在PPT上看到一張眼熟到不能再眼熟的證件照。
陸千魚激動地拍拍她的胳膊，“嘉桐姐，是遲總誒！沒想到遲總這麽厲害。”
重點大學畢業的高材生，有海外留學和工作經歷，幾年時間內就連升數職成為領導層的一員。
更重要的是，在這個人情社會，遲羿背後竟然沒有什麽強硬的關系，單憑自己從老牌集團的基層闖了出來。
秦嘉桐托腮看著人力總監對他的介紹，和她當時調查的大差不差。只不過今天更詳細地了解了一些他曾經管理過的項目細節，對遲羿的能力有了更深刻的認知。
她現在只是看到遲羿的名字，內心都有一種敬佩之情油然而生。
秦嘉桐點進微信通知，以為又是工作任務，沒想到映入眼簾的是一張棕色圖片，圖片右下角露著一抹粉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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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棵嫩芽一左一右歪歪斜斜地長了出來，長勢十分潦草，奇怪樣子的像兩棵雜草。
秦嘉桐：“偉大的種植之神，請問這是我的小草莓嗎？”
遲羿：“你說的是這個金草莓、銀草莓，還是我手裏的小草莓？”
秦嘉桐輕笑出聲，“種植仙人還兼職河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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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長長就好了，後面給他們換大一點的花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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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取消又上傳，來回重覆三次，仍舊失敗。
秦嘉桐蹙眉，繼續嘗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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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嘉桐先給遲羿發了截圖，然後在電腦上壓縮草稿圖片，原本想傳給自己的小號，卻一不留神誤觸，拉了個群聊出來。
群成員：她的大號，她的小號，遲羿。
好在她反應夠快，一秒撤回圖片，解散群聊。
布滿水印的露骨畫稿還明目張膽地擺在她的桌面上，她盯著畫中的小情侶怔了許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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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好他沒看到。
秦嘉桐懊惱地拍了拍腦門，試圖讓自己清醒一點。
她不知道遲羿那裏能不能看到已經解散了的群聊，又等了一會兒見遲羿沒來問她，秦嘉桐已經給自己做好了心理建設。
反正她還要過段時間才回明川，哪怕遲羿看到了，她也可以用誤觸來解釋。近期見不到遲羿真人，那就沒有什麽需要擔心的。
而且她之前做過那麽多尷尬的事，早就習慣了。
飯局剛結束，遲羿出來醒酒，他把手機扣在桌子上，仰頭喝了口冰水。
指腹蹭上冰涼的水珠，隨後把這股涼意帶到耳垂上。
遲羿揉了揉通紅的耳垂，想起上次在醫院看到的秦嘉桐的手機屏幕，再結合剛剛一秒撤回的畫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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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下定決心，打開vioki搜索腹肌男。
秦嘉桐的心理建設做的非常完美，第二天醒來時她已經把昨晚的事拋到了腦後。
午休時陸千魚在她旁邊刷視頻，她一個鯉魚打挺，湊過來說：“你看這個是不是昨天給咱們上課的老師呀？”
秦嘉桐看過去，她在刷附近的人，視頻裏的男人確實是昨天見過的老師，左下角的圖標顯示老師距離她們小於2km。
“是他，背景是公司樓下的花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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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歌名只是借口，秦嘉桐看著那個視頻，心跳到嗓子眼。
是CI異常昨天更新的視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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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戲已經輸了，她直接退出，迅速打開vioki，進到他的主頁。
CI異常的ip地址還是在國外。
“嘉桐姐。”陸千魚叫她，“這首歌還真挺好聽的，我已經加入歌單了，歌名也發給你啦。”
“千魚，你知不知道怎麽改ip地址？”秦嘉桐連人帶椅子挪向她。
陸千魚看著她真誠的眼睛，關掉無線網給她展示。
“有的時候我在外地，但是我用的是明川的流量卡，我的ip地址偶爾會顯示卡的歸屬地，或者亂跳。”
“還有一種是可以掛梯子更改。”
秦嘉桐第一次了解，原來還有這種操作，她有些心動地想要不把自己的ip也改到國外，讓馬甲穿的更安全一點。
她不清楚CI異常用了哪種方法，很久之前他的視頻背景確實是在國外，給秦嘉桐造成了一種錯覺，以為他一直都沒有回國。
突然知道自己的靈感繆斯和自己在同一座城市，她激動地差點靠著椅子仰倒。
CI異常是杏遠人嗎？
或者，他是來這裏旅游的？
畢竟杏遠市的杏花很有名。
秦嘉桐十分興奮，比她更亢奮地是今天的天氣。
下午兩點，天邊響起一道響雷，大地仿佛都在跟著雷聲震動，很快大雨傾盆而下。
雨勢持續到他們下課也沒有減小分毫，好在秦嘉桐和陸千魚都帶了傘。
陸千魚約了朋友來杏遠玩，哪怕大雨也沒能阻擋她們的腳步。
秦嘉桐沒有她的魄力，等了半個小時後見雨勢稍弱才出來。
她站在臺階上，正準備打傘，看到左前方不遠處一個熟悉的人站在廊下避雨。
手機震動。
是遲羿發給她的雨景。
“好大的雨。”
秦嘉桐問：“明川也下雨了？”
遲羿把圖片放大看了看，集團總部的標識牌雖然被他拍進了角落，但是也很明顯，秦嘉桐竟然沒有註意到。
“t我在杏遠。”
“集團樓下。”
遲羿戳著屏幕打字，剛發出去，視線裏就出現一把雨傘。
向上看去是秦嘉桐的笑臉，“你掉的是金雨傘、銀雨傘，還是這把花雨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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